2019年太子站警方執法事件,發生於8月31日,所以又稱為「831事件」。
經過
2019年8月31日,警方進入太子站並登上一列荃灣綫往中環列車拘捕示威者,發射胡椒噴劑及催淚水劑。警方呼籲站內其他乘客及記者出站後接管車站,荃灣綫及觀塘綫列車當晚不停此站。
抗議行動
2019年反修例集會特別交通安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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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 | 7月 | 8月 | |
9月 | 10月 | 11月 | 12月 |
2020年請按此 沒有收錄的月份代表該月沒有與反修例集會相關的交通運輸新安排。 |
9月2日
晚上9時,有市民在太子站獻花,以還31日被警方毆打者公道。晚上9時03分,大批示威者在太子站外不斷大叫口號,然後有示威者走入站的出入口內,以噴漆遮上閉路電視噴字,示威者築起傘陣遮擋。現場有近百人包圍太子站近旺角警署的出入口。[1]
9月3日
一批市民繼續到太子站獻花。太子站內一名男子倒地,身旁有數名急救員,有5至6名警員包圍他們。一批市民由太子站大堂跑回B出口,打算看守港鐵站口,以免再有警察突然闖入港鐵站;部分人則返回車站大堂,站內警員施放胡椒噴霧。有警員揮動伸縮警棍,推撞穿上紅色寫有「救援」大字背心的急救員。有於太子站的市民稱事發時見到數名警員按着一名青年,青年面容「白晒」,似是開始不清醒,數分鐘後其他市民趕到現場指罵警察。一批防暴警察進入太子站大堂,手持警棍、盾牌及長槍到市民聚集的位置。最終倒地的男子被救護員以擔架送離車站。[2]
9月6日
早上約7時,一名身穿黑色T恤、戴上鴨舌帽及口罩的少女,在港鐵太子站的站長室外跪下,聲言絕食,要求港鐵公開8月31日的閉路電視片段,其後再多兩名示威者加入跪地,在場有中學生及長者聲援,示威者則不斷高叫口號。直至下午,港鐵宣布觀塘綫及荃灣綫不停太子站。[3]示威者把太子站C1出入口的拉閘撬開,有人撬毁站內的指示牌。[4][5]
9月7日
港鐵宣布,因太子站有公眾活動,經風險評估後決定暫時關閉該站,觀塘線和荃灣線列車亦不停太子站。太子站有港鐵職員表示,因為擔心「有人會圍控制室」,所以決定關站。有警員帶同警犬在站內駐守。[6]
2020年7月31日
根據傳媒報道,太子站外有多名防暴警員及傳媒聯絡隊人員於太子站外駐守。有市民於警署對面彌敦道行人道放置鮮花,警員其後截查最少3名中年女子,一名女子被警員帶上小巴離開。至晚上於太子站C2出口外有人再於牆上貼上鮮花及文宣,便衣警員突然制服最少3人帶走。另外警方亦於旺角拘捕兩名男子,包括一名網媒記者涉攜有一個軍用防毒面具被捕;另一名男子則涉嫌藏有軍刀及摺刀等武器被捕。晚上8時許,有市民於太子站B2出口外,將鮮花分別置於地上及貼在牆上,另外亦有人於牆上張貼文宣。多名軍裝警員於旺角警署步出後經C1出口通往B2出口,其後有警員向西洋菜南街往尖沙咀方向衝出,有懷疑便衣警員突然將最少一男兩女制服在地,並帶入太子站內。現場鮮花及文宣其後亦被清走。[7]
2020年8月
民間人權陣線(民陣)將於31日發起「全民罷鐵」活動。https://news.ltn.com.tw/news/world/breakingnews/3275834
有網民號召8月30日到油尖旺一帶商場進行「攬炒行動」,以悼念8.31事件。旺角多處有人群集結。警方指截至晚上8時,共票控29人,涉違反禁聚令。旺角新世紀廣場下午約3時有約百人聚集,並高叫口號,亦有市民播放歌曲,地面散落8.31文宣。其後有警員進入商場,要求集結人群立即停止聚集,共票控14人,包括9男5女,涉嫌違反禁聚令。警方離開旺角新世紀廣場後,示威者繼續於商場內叫口號。有示威者呼籲改往朗豪坊示威,大約4時15分有警員於朗豪坊附近截查多人。約下午近5時,有示威者於朗豪坊內進行「流水式聚集」,每隔10分鐘便高叫口號,期間有人手持與8.31相關的標語,大批警員下午約6時進入商場,要求市民停止聚集,並盡快離開,否則會獨犯禁聚令,多人被警方截查,並以涉嫌違反禁聚令被票控。警員其後進入旺角朗豪坊商場,以涉嫌違反禁聚令票控15人,包括13男2女。有示威者離開朗豪坊後轉到港鐵太子站進行悼念活動,鄰近的旺角警署晚上約9時作出廣播,要求在場人士散去,有近10名巿民於太子站外被截查。另有1男1女被帶上警車,暫未知原因。[8]
831事件一周年當日,早上開始有市民陸續到B1站外獻白花,軍裝警員則不斷在站內巡邏,至中午時分,現場氣氛平靜。下午1時,經常參與「和你Lunch」人稱「Lunch哥」的學生David,在太子站內默哀一分鐘,與此同時社工呂志恆亦在站外祈禱。大批警員及港鐵職員在場戒備。市民在站外獻花,警員開咪勸阻警告罰款1500元甚至檢控。[9]
為應對8.31一周年,警方早在旺角及太子一帶有布防。傍晚5時半開始,警方在太子站外截查多人,並帶走1名10歲男童。油尖旺區議員余德寶及林兆彬,其後在站外擺放紙箱,收集市民鮮花。1名手持白花的黑衣男,一度高叫「香港人反抗」口號,卻因口罩多次跌下,被警員要求戴好,並帶入封鎖線;亦有1名青年,在旺角警署外的彌敦道行人路邊燒衣,便衣上前勸退,但未有阻止。入夜後,太子站外及旺角一帶陸續有人聚集,除多人在站外高叫口號、做五一手勢及擺放鮮花外,亦有車輛不斷響號;晚上7時許開始,旺角一帶情況較為緊張,花旗銀行對開有人疑與警方衝突,警方先後高舉藍旗、紫旗;其後多名防暴警登上旺角道天橋,及至9時半左右,西洋菜南街1間樓上髮廊,疑有人向馬路上的警員舉起鏡子,防暴警一度高舉胡椒球槍,指向髮廊內的人士。及至晚上約10時,旺角一度出現混亂。有傳媒拍攝到一對夫婦,站於亞皆老街路中安全島,男方疑不滿警員衝過馬路時,撞及其同行懷孕妻子,高聲指罵警員,有防暴警上前拘捕,其妻遭警員拉跌、更被手繞肩頸扯向警方位置。有市民見狀立即尖叫:「有BB呀!有大肚婆呀!」,並嘗試將其拉住,警方即施放胡椒噴劑,多人「中椒」,1名女警亦要洗眼。孕婦事後倒地抱腹痛哭,與丈夫一同送院。據悉,丈夫事後涉嫌「在公眾地方行為不檢」被捕。及至9月1日凌晨零時許,現場一帶人潮開始散去,回復平靜。[10]
2020年9月
2020年9月30日,人稱「Lunch哥」的中學生David在下午2時半,抵達太子站內荃灣綫往中環方向的月台位置,並坐在一張椅子看報紙,期間並無叫喊口號,現場氣氛平靜。而太子站的大堂及月台均有多名軍裝警察在場戒備,其後有警員以橙色膠帶將「Lunch哥」附近一帶範圍圍起,以防有人聚集。月台候車的乘客亦在場駐足觀望,有市民上前表示支持。「Lunch哥」在太子站逗留約半小時,有「大波Man」之稱的石房有有到場拍照,二人見面一度隔度隔空互罵。「Lunch哥」其後表示活動已完結,遂登上列車離開,惟軍裝警員依然跟隨「Lunch哥」進入車廂。[11]
大批防暴警員傍晚開始在太子站一帶戒備,並不時截查途人。縱使晚上下著滂沱大雨,仍陸續有市民手持雨傘到達太子站B1出口外獻花,油尖旺區議員余德寶及林兆彬等人則在站外擺放紙箱收集市民的鮮花,現場氣氛平靜。由於晚上近8時天文台發出紅色暴雨警告,區議員宣佈獻花活動提前結束,惟仍有零聲市民冒大雨到場獻上鮮花。[12]
2020年10月31日
當日為8.31太子站事件發生第14個月,黃昏開始有市民到場獻花及紀念,由區議員代為接收鮮花及處理。十多名軍裝警員在太子站外拉起橙帶圍封B出口對開位置,又劃出記者採訪區,有機動部隊警員持防暴槍在街上巡邏。警方在8時許舉起藍旗要求市民離開,並在聯合廣場附近截查市民,一名男子被帶上警車;警員又向在場市民發出限聚令告票,並拘捕兩人。
王婆婆手持黃色雨傘出現在太子站B出口附近,表示要到場獻花。現場有警員要求她不要阻塞行人路,她最後手上花束交予余德寶等數名油尖旺區議員。
警方在facebook表示,在西洋菜街及太子道西交界附近,兩名男子分別涉嫌阻礙警務人員執行職務和在公眾地方行為不檢被捕。元朗區議員伍健偉的助理在facebook表示,伍健偉在太子監察警方行動時,被警方以公眾地方行為不檢拘捕,現已通知律師。[13]
各方回應
2019年9月10日,港鐵舉行記者會,並發出新聞稿,講述有關事件。
港鐵表示,事發當日晚上,太子站職員得悉到該站 3 號月台(觀塘綫往調景嶺方向)有一列列車上有乘客衝突,列車未能關門,於是報警求助。鑑於當時混亂情況持續,更有列車車廂冒煙,而同時又有多個在列車車廂內的緊急掣被啟動,基於安全考慮,於是在晚上十時五十三分啓動了太子站的疏散程序,其後警方進入車站執法。港鐵公司理解公眾對太子站當晚發生的情況的關注,提供從站內閉路電視錄影片段整理出來的時序及相關附時間標記的截圖,供公眾參考。然而,當日晚上,太子站內共有三部閉路電視被損毀或塗污,包括兩部位於車站四號月台(荃灣綫往中環方向)的閉路電視,因為被毀壞,其最後錄影時間分別為當日晚上約十時五十二分及十時五十三分。由於閉路電視被損毀或塗污後未能繼續錄影,因此錄影片段並不齊全。對於有傳太子站內有人死亡,根據車站記錄,當日站內並無死亡報告,而相關政府部門亦已於日前澄清,表明八月三十一日晚在太子站發生的事件並無死亡個案。太子站當晚十時五十三分啟動緊急疏散程序,根據車站記錄,有消防處救護員於晚上十一時二十分進入太子站處理一宗緊急救護服務,並將一名報稱受驚的乘客帶離車站。由於太子站內當晚有多人受傷,其後消防處再派救護員為傷者作初步評估。警方評估當時太子站附近情況後,認為傷者不宜經該站出入口離開。港鐵因應警方要求,安排一列特別不載客列車供救護指揮官及救護員護送傷者由太子站前往荔枝角站,將七名傷者送往醫院治理。另外,我們留意到外間對於傷者人數有不同說法,於是翻查有關車站記錄,留意到油麻地站當晚曾召喚救護車。當時有一班往中環方向的列車由太子站抵達油麻地站後,站員留意到有人受傷於是協助召喚救護車,根據閉路電視紀錄,消防處救護員在晚上十一時三十一分將三名傷者以及一名乘客先後帶離油麻地站。八月三十一日當晚,太子站是其中一個損毀較嚴重的車站,事發後需較長時間進行修復,故未能在翌日如常開放服務乘客,需延至九月二日早上才能重新開放。[14]
2019年9月11日,立法會議員毛孟靜於記者會指,據她取得一份消防處有關太子站的行動紀錄,對當晚行動提出三點疑問,包括消防處多次改動傷者人數、警方指揮消防及救護員工作,又質疑若有為傷者掛上傷勢牌,為何會消防處仍算錯人數。消防處回應毛孟靜的說法,指需要近30分鐘才能進入車站,是由於警方在現場表示太子站當時有暴力事件發生,因此消防處人員在進入太子站時亦有需要與警方先作協調。至於太子站的初步點算傷者數目與最終送院人數有別,消防處重申是由於當時站內情況混亂,傷者分散不同位置,其位置亦時有轉換,消防處人員在初步點算時可能有重複計算部分傷者。再者,當救護指揮官安排了7名傷者在月台上接受初步治理、分流及集中於一個地點處理後,沒有其他人士向救護人員表示需要協助。當晚最終在現場需要救護服務的7名傷者,全部經一列特別列車由救護人員護送到港鐵荔枝角站,再由候命的救護車分別送往明愛醫院及瑪嘉烈醫院治理。[15][16]
2019年9月12日,消防處召開記者會交代當晚情況,副消防總長(總部)陳慶勇代表消防處重申,在8月31日太子站事件中,消防處人員並無見到死亡個案,由他們處理的7名傷者皆是清醒送院,「這是消防處對香港市民的保證」。陳慶勇表示,多年來香港大大小小事故中,消防員及救護員願意冒自己的生命危險拯救他人,即使是「已知死亡個案,我們都會竭盡所能,將他們的遺體帶回安全地方」,「這是我們對生命的尊重,我們的同事絕對不會隱瞞死傷者數目」,強調8月31日當晚在太子站月台有38名消防處人員,「我們無可能見到有死傷者無被好好照顧而我們走咗去」。[17]
同日,油尖旺區議會召開會議,有兩項提請,包括以區議會名義,去信要求港鐵交出8.31當晚閉路電視片段,以及譴責警方及港鐵沒派員出席今日會議,在沒有議員反對下,獲得通過。[18]
2019年9月14日,民間記者會舉行第12次記者會,指港鐵上月22日遭《人民日報》於微博指摘後「跪低」,多次封站。而8.31事件發生至今近半月,當日更有「太子站打死人」的謎團。8.31當晚其中一名在太子站的「紅色」嚴重傷者以影片形式現身,指當晚在太子站哮喘病發後,經多番折騰,3個多小時才被送院,又指8.31後留下不可磨滅創傷,經過太子站都會心跳加快,手心冒汗。記者會發言人毛信任(化名)指控,民無信而不立,「太子站不能成為香港天安門」,要求港鐵交出完整閉路電視紀錄,以釋公眾疑慮。民間記者會邀請到8.31當晚被捕的傷者S以拍片形式S稱,此事對她留下不可磨滅的創傷,因從沒預計過警察會衝進有大量普通市民身處的月台無差別襲擊,又質疑救護點錯數的說法,因傷者難以隨便移動,應「坐定定」;其次,她亦懷疑點人數的白色制服人士為消防、救護還是警方;另外,由她從太子站3號和4號月台上哮喘病發,至她被送到醫院,竟需時3個多小時之多,她強烈譴責警方和港鐵的安排。另外,裘真相(化名)8.31當晚在油麻地站月台目睹3名頭部受傷的傷者,分享指出,當日自己當晚坐荃灣線往荃灣方向,目擊對面往中環方向的列車停下後,已有人大叫「first aid」,她憶述,從無見過有人傷得那麼嚴重,形容第一個從車廂被推出的傷者「爆曬血」,血一直流,大家用紙巾甚至衛生巾為他止血,而車廂內則似地震,災後一樣,好可怕。其後她離開油麻地站,目睹3名頭部受傷傷者逐一登上救護車送院。她指出,其中一個是昏迷被抬上救護車。毛信任又指出,「反送中」運動開始至《人民日報》發文指控前,兩個半月間港鐵封閉了31個站次;而發文至今不足一個月,港鐵已封閉了113個站次。8.31當晚甚至出現5線停駛的情況。他又解釋,跳閘等不合作運動是為表達對港鐵不滿,在此之前,7.27元朗遊行後,有人點算朗屏站內有接近1萬元零錢預備給示威者買票離去。他續指出,如說抗爭者只是不想付錢,等同說抗爭者罷工只為放假一樣荒謬。毛信任質疑警方、消防及港鐵解釋仍未能消除坊間市民疑慮,呼籲港鐵交出完整閉路電視影片,亦要求當日在場的港鐵職員及負責點人數的消防及救護人員出來現身說法。[19]
2019年9月15日,港鐵行政總裁金澤培表示,港鐵閉路電視收集資料是為了鐵路安全,方便港鐵運作,當中涉及很多乘客,恐有私隱問題。同時警方已經展開調查,相信不應由港鐵單方面公開閉路電視片段,以免影響警察調查工作。他又表示,所有有資格的團體,他們通過法律,其實可以取得這些錄影,例如警方早前已經透過手令,取得了閉路電視片段的複製檔案。8月31日港九多區有激進示威者縱火及破壞港鐵站,當晚一批防暴警察和「速龍小隊」衝入港鐵太子站月台及列車拘捕示威者,雙方發生嚴重衝突,有警察揮動警棍,多人受傷。當日記者不准留在月台內,亦引發爭議。金澤培表示港鐵一直以來配合傳媒採訪,但亦要配合警方要求。[20]
2019年9月17日,公民黨立法會議員楊岳橋召開記者會表示,取得一份8月31至9月1日凌晨的消防處個案記錄,並在會上邀請三位現職消防員透過視像對話講述該份文件。文件顯示,處方在9月3日及9月10日曾就多個關鍵項目作修改,其中三名歸類為「紅色」傷者在記錄中消失,同時記錄由凌晨12時36分至凌晨1時02分,有長達26分鐘時間屬完全空白。[21]
2019年9月18日,民主派召集人毛孟靜舉行記者會披露一份消防處「非官方」、但相信為當時消防救護主任手寫顯示有 10 名傷者的紀錄。對比較早披露的7 名傷者紀錄,毛根據兩份紀錄受傷情況及性別,推測有兩名紅色傷者降級。她指出,如消防處能證實有關推斷,或能幫助市民釋懷。毛孟靜指出,對比先後傷者總人數分別為 10 人及 7 人的兩份紀錄,推測在原本的紀錄當中,2 名原被劃分為「紅色」、分別頭部受傷的男子及氣促的女子,在其後的紀錄中,被「降級」成黃色;另外 2 名原先被劃分為「黃色」、分別腳踝受傷及扭傷的男子,及 1 名原先被劃分為「紅色」、氣促的男子,則沒有出現在其後的紀錄中。毛孟靜指,這或能簡單解釋有三名紅色傷者「消失」的原因,如消防處能證實有關推斷,或能幫助市民釋懷。[22]
2019年9月19日,消防處召開記者會,陳慶勇在會上不點名回應楊岳橋,他表示,早前有自稱3名消防員的人士,憑其一知半解下作出解讀,是「污衊前線消防及救護工作」。他續指,由於涉及未經授權外洩資料,有誤導成分,消防處現已展開內部紀錄調查,並已致電消防員了解其身處位置,以追查該3名自稱消防屬員的身份。另外,陳慶勇又回應指,前線人員一般需要在短時間內處理大量訊息,消防人員以電話或無線電聯絡中心,即時作出的記錄會有不清楚地方。他指處方人員至今已翻查超過1,000條錄音內容,並已作出多次修正,不排除未來會繼續有修正工作。陳慶勇在會上又公開消防修訂的事故紀錄,他解釋部分修正為處方人員確認紀錄、更正錯別字、根據錄音紀錄修改內容等。其中事故記錄第4項及第17項的項目曾多次作出修改,包括9月1日曾修改人名的錯別字,項目中更出現6紅、2黃、2綠傷者的紀錄,惟陳慶勇指10名傷者送院並不等於實際執行的情況,只為初期分流指示,現場救護指揮官最後點算共有7名傷者,並在第9項項目中經已列明為7名傷者,重申事後修正事故紀錄是慣常做法,同時否認消防處人員未能查看事故記錄的說法。就當晚事故記錄中,由9月1日凌晨0時36分至凌晨1時02分,有長達26分鐘,現場消防員與指揮中心完全沒有通話紀錄。陳慶勇回應指,現實應為0時26分至凌晨1時02分,共36分鐘。他解釋指由於該段時間為增援的救援人員進入太子站,並作出增援的時間,救援人員需要確認傷者所在位置、傷勢,先集中再作出點算,所以在凌晨1時02分就錄得7名傷者的紀錄。由於當時只有一名救護指揮官先進入太子站,羅信堂亦指一人並不能做太多工作,即使他確認有7名傷者,當時仍未能確認傷者年齡等紀錄。羅信堂又補充,消防處亦希望了解8月31日太子站內情況,尤其10名傷者後改為7名傷者的說法。陳慶勇表示,消防處並沒無向港鐵索取閉路電視片段,羅信堂又稱消防現時與市民獲取的資訊一樣,看過港鐵提供當晚站內的片段截圖,認為當中或涉及私隱問題,他續表示尊重港鐵發放資訊的決定。就外界質疑嚴重傷者無法自行走動,羅信堂則指即使頭部受傷的傷者,「睇落好似好嚴重,血流披面咁」,開初會將其評估為傷勢嚴重,在經過治理及檢查後,可能是頭皮受傷流血,實際上仍可走動。陳慶勇引述現場同事表示,救護人員當時在尋找警方的指揮官方面有困難,令救援人員初時未能進入車站內,惟最後共20人均成功進入站內增援。他續指,當晚過程中與警方不斷協調,亦有走遍整個月台,尋找和了解傷者的情況,在現場「兵荒馬亂」下,救護指揮官詢問和初步檢視傷者情況的時間倉卒,按慣常做法,高估或將傷者情況歸納為較嚴重的傷勢,以便要求更多增援。陳慶勇亦在會上承認,當時救護人員曾考慮在港鐵太子站E出口離開現場,但與警方協調後,警方評估太子地面一帶仍然危險,在考慮到同事及傷者安全,最終決定用列車將傷者先運到荔枝角站,再送院治理。[23]
2019年9月20日,港鐵主席歐陽伯權接受《文匯報》訪問,指董事局已加開特別會議,檢討形勢。惟他強調,港鐵負責鐵路營運,主要仍需依賴警方維持治安及處理車站內罪案,故會繼續支持及配合警方執法,長遠或會參考外國鐵路的做法,成立自己的保安部隊。對於港鐵的處理手法,歐陽伯權接受《大公報》訪問時表示,初期處理手法「效果欠佳」,為暴力分子開閘的畫面「望落難睇」,更於《文匯報》形容情況猶如「有人在餐廳吃完東西不付錢還大肆破壞,仍找車送他回家」一樣。他續解釋,當時路面交通受阻,遂作出列車安排以疏散人群,此決定沒有政治考慮,惟做法予人惡劣觀感致歉。至於8月31日警方在港鐵太子站內「打死人」的傳言,大批網民要求港鐵公開當晚的閉路電視片段(CCTV)。歐陽伯權稱,CCTV涉私隠問題須小心處理,惟港鐵會配合經法律程序要求,不會隱瞞事件。歐陽伯權重申,港鐵是香港製造的成功品牌,經過多年來不斷努力,希望市民珍惜及愛護,不要將幾代人打造的成果「推落海」。[24]
清理工作
2019年9月18日早上,有市民發現太子站B1出口遭圍封,有工人於出口外疑準備施工;而原本在出口的花壇及連儂牆都被清拆。港鐵回應指,因太子站內設施受到惡意破壞,B1及C1早前已暫停使用。今(18日)早上工程人員有關出口封上圍板,以進行維修工作。[25]
太子站經理感言
太子站姓張經理,於個人社交平台帖文指,「剛剛被TG(telegram)起底群組起底了,其實這段時間在前線上了這麼多次電視直播,心裡也清楚,要來的避不了。」張指出,網上不少人第一反應就是攻擊我的拼音名字。「大家無法接受,港鐵的管理職位被大陸人霸佔。」張解釋指,其姓氏為國內拼音,他的祖籍上海,並在內地出生,他於十餘歲來港求學,亦在大學工程系畢業。「懷著對鐵路的熱情,找到鐵路公司的一份工作。」他指,由於拼音名字一直未改,不時被人問起:「你是哪裡人?」對於種種疑問,他曾陷入困窘,但其工程師的師傅曾於英國有相同的經歷。對方反問張,「你愛這個城市嗎?你想讓這座城市變得更美好嗎?如果是,這個城市就是你的家,你是它真正的一部分。」對於師傅的一席話,張頓然得到答案,他表示:「香港,當然是我的家。香港這座城市,給予我的,實在太多。」
對於近期的港鐵事件,曾在站內發生激烈的警民衝突事件。張指出,鐵路是他的職業也是愛好,他稱需做好前線工作。他續指,在負責鐵路運營時期,他未有錯過一場颱風或大型事故的前線工作處理,「而在這個風雲動盪的時期,只要我在現場,任何涉及風險而又必須執行的任務,我從來沒有讓同事比我走在更前。」張續指,面對乘客不滿、質疑甚至圍堵之下,他稱自己從沒有退縮,「因為我始終堅信人性的善良和理性,在不違反公司政策的空間下,用最大的誠意去解釋和溝通。」他表示,每當得到乘客最終的諒解,以及聽到有人感謝其工作及耐心時,張直言:「一切,都值得了。香港人,不是暴徒。」[26]
重陽節拜祭
2019年10月7日,大約500人帶同香燭與金銀衣紙,到太子站外拜祭,亦有示威者在靠近旺角警署的牆面張貼文宣。
大約6時30分,警方在未有任何警告下,旺角警署內突然從高處向外噴射具刺激成份的藍色水劑,淋中現場至少3、4人,包括記者。[27]
事件發生兩個月悼念暨有傳媒透露閉路電視片段
- 是日為2019年太子站警方執法事件發生2個月,港鐵基於安全為由,作出車務安排如下:[1]
- 由頭班車起,機場快綫恢復提供來回香港站、九龍站、青衣站、機場站及博覽館站的列車服務,下午9時起至尾班車,機場快綫只提供九龍站至機場站來回服務,維持每10分鐘一班車,不停香港站、青衣站及博覽館站,香港站的市區預辦登機服務晚上8時起暫停,九龍站市區預辦登機服務正常,截止時間將維持在飛機起飛前90分鐘。
- 下午2時起,太子站臨時關閉,荃灣綫及觀塘綫列車將不停太子站。
- 下午8時14分,港鐵宣佈,因應旺角站附近的突發情況,並有多個出入口被堵塞,旺角站臨時關閉,荃灣綫及觀塘綫列車將不停旺角站。[2]
- 下午8時46分,港鐵灣仔站A1出口臨時關閉。
- 下午9時起,中環站臨時關閉,荃灣綫及港島綫列車將不停中環站。
- 港鐵各綫(機場快綫除外)及輕鐵服務將提早於晚上11時結束。
- 是日為2019年太子站警方執法事件發生2個月,港鐵基於安全為由,作出車務安排如下:[1]
《香港01》取得8月31日太子站當晚兩段CCTV片段,其中一段為太子站下層月台、位於扶手電梯附近的閉路電視片段。片段長約30多秒,錄影時間是當晚10時56分,可見到當時有大批乘客從月台搭扶手電梯離開,突然間有近20名市民在4號月台奔跑,部份人有戴口罩,但片段可見大部份人都沒有戴上「豬咀」或蒙面。片段中,他們快速跑上扶手電梯,當時現場仍有大批乘客,場面頗混亂。事隔3秒後,有10多名手持警棍的速龍小隊成員抵達,他們揮舞警棍追趕目標,有速龍成追上扶手電梯,亦有警員用警棍指向扶手電梯上的人。當一列列車停靠月台後,就見到有10多速龍成員邊揮棍邊走入車廂中。[28]
事件發生三個月示威活動
2019年11月30日為2019年太子站警方執法事件發生三個月,有示威者發起在當日晚上到港鐵太子站B1出口對開舉行悼念活動,並包圍太子站,受事件影響,港鐵太子站部分出口於晚上10時12分左右開始暫時關閉。及後,於晚上11時30分左右有示威者於旺角站出口位置焚燒雜物縱火。[3]
司法程序
2019年9月19日,8月31日當晚被捕的香港教育大學學生會會長梁耀霆,聲稱準備向警方索償,並入稟高等法院,並要求頒下「第三者披露令」,要求港鐵交出當晚相關的閉路電視片段。高等法院頒下判詞,下令港鐵要保存有關片段,直至法庭另有決定為止,但就港鐵是否要交出片段,則另定聆訊再作爭辯。法官留意到港鐵就事件發出的2份新聞稿,均沒有提及到會保存荔枝角站的閉路電視片段,但是次申請卻涵蓋荔枝角站的片段。法官表示不能否定荔枝角站的片段,或會被港鐵按既定程序刪去,平衡所有因素後,決定下令港鐵要妥善保存太子及荔枝角站相關時間的片段。法官又在判詞指,由於梁現時未有展開任何訴訟,故不能以涉案方的身份,申請以《高等法院條例》第42條要求第三方交出文件,故梁以「第三方披露令」作申請較為合適。法官在要求港鐵須妥善保存相關片段之餘,亦給予梁及港鐵28天時間存入供詞,並就案件排期聆訊。法官又著雙方交出今年12月至明年3月的可行日期,予法庭參考。[29]
2020年3月18日,高等法院法官判詞下令,港鐵要向原告交出去年8月31日晚上10時40分至凌晨1時30分,在太子站內的閉路電視片段;以及荔枝角站去年9月1日凌晨1時25分至2時的閉路電視片段。法官在判詞引述原告聲稱當晚的事發經過,原告當晚於9時開始乘地鐵,並打算前往太子站與朋友會面,當列車駛至太子站4號月台時,他聽到站內廣播指,基於嚴重事故,車站即將關閉,原告於是經扶手電梯離開4號月台。法官周家明認為,有關閉路電視片段將會對於原告向警務處的索償十分有利,而原告亦會有機會辨認出涉事警員的身份。
案件原訂於3月9日進行審訊,但礙於新冠肺炎的影響而改為雙方提交書面陳詞,而周家明法官則於是日發布書面判決。周家明法官除了下令港鐵需在7日內披露8月31日晚上10時45分至翌日凌晨1時30分在太子站的閉路電視片段,及9月1日凌晨1時25分至2時在荔枝角站的閉路電視片段,亦下令指除非法庭另外頒令,否則申請方只能在處理控告警方濫用職權對梁非法禁錮、毆打、非法逮捕的法律訴訟程序時使用涉案的閉路電視片段。申請方指身為第三方的港鐵在聆訊表現出完全敵對角色,又特意聘僱資深大狀以致完全不成比例的訟費對比,周官經考慮後下令申請方只需支付案中首階段近50萬元的訟費,餘下的近100萬元訟費則毋須支付。
周官在判詞中指目前具信服力的證據顯示出831當晚曾發生侵權及不法活動,周官認為梁耀霆所申請的閉路電視片段能為他日後提出民事訴訟帶來意義重大的證據,來指證警方當晚曾非法毆打、逮捕、禁錮他。雖然代表港鐵一方的資深大律師余若海指,港鐵在831事件中僅是微不足道的「目擊證人」,但周官指831事件正正是在港鐵範圍發生,警察當晚從已停止運作的扶手電梯衝入月台,可見港鐵報案要求警方支援又控制著扶手電梯的運作。而且港鐵亦曾安排列車服務讓警方在包括梁耀霆在內的被捕乘客,從太子站乘搭列車帶到荔枝角站。
周官指梁耀霆向港鐵申請披露閉路電視片段時,港鐵則指警方取得搜查令以獲得去年8月31日晚上10時15分至晚上11時59分在太子站的閉路電視片段,但梁耀霆向警方申請披露相關片段時,警方拒絕並要求梁申請港鐵向第三方披露令,可見港鐵與警方在事件上互相推諉。周官考慮到警方以搜查令所取得的閉路電視片段比梁申請得少,在平衝各方利益衝突後決定批准此申索前的證據披露。
梁耀霆在庭外表示,現階段不能向公眾公開有關片段,會與律師團隊仔細研究片段內容,再準備下一步行動,包括向警務處作出民事訴訟,包括向警方就令他的手部受傷作出賠償。梁耀霆認為今次是「小勝」,指雖然本港法治在過去大半年深受挑戰,但港人應該仍抱有希望。[30][31]
2020年3月27日,梁耀霆於其社交網站facebook帳戶表示,港鐵在當日約中午12時按法庭指示將去年8月31日太子站及荔枝角站內的閉路電視片段,交予入稟人教育大學學生梁耀霆的代表律師。梁耀霆指片段總時長90小時以上,據初步分析,片段有助他進行民事訴訟,如辨認出部分警員,和認出他自己的行為及當時身處的環境。他在貼文中聲稱「片段有些不尋常之處」,將仔細研究處理方法,不排除找專家驗證。他還在貼文中向其他涉及事件的人士作出建議,指「衡量風險及成本後認為值得一試嘅,請去向已經敗訴過一次嘅mtr申請相關片段。成功機會不小。」[32]
2020年5月3日,梁耀霆在facebook發帖,透露自3月27日起,一直與律師檢視總時長達90小時的錄影片段,但發現港鐵提供的閉路電視片段並不齊全,形容情況絕不尋常。梁表示,他已於上月29日透過律師去信,要求港鐵交代片段畫面「不見了」的原因,促請港鐵盡快安排檢閱原裝閉路電視母帶,強調「片段影像不知所蹤實在事關重大,我亦嚴正促請港鐵盡快回信」。港鐵發言人表示,早前已經遵從法庭命令於限期內將涉及太子站以及荔枝角站法庭命令中,指定時段的所有閉路電視片段交予梁耀霆一方,以作其訴訟之用。發言人強調,港鐵公司已遵從法庭命令提交所有有關片段,而且所有片段均不涉及任何後期處理。港鐵又指,在8月31日當晚,多個車站均受到破壞,當中包括是次訴訟的車站的閉路電視,其錄影功能因而受損壞,而有關片段亦全數提供梁耀霆一方。港鐵發言人指出,已經收到梁耀霆一方提出查閱閉路電視母帶的要求,公司律師正與對方溝通以及作出安排,並重申梁耀霆一方對公司遵從法庭命令所提交的閉路電視片段有任何跟進問題,樂意透過既有渠道予以解釋。[33]
2020年6月23日,警方表示去年8月31日,有示威者聚集於旺角及太子一帶,作出破壞社會安寧和一系列違法行為,包括堵路、刑事毀壞、傷人及藏有攻擊性武器等。 警方截至今年6月,合共拘捕69人,分別58男11女。69名被捕人士較早時已獲准保釋候查,當中有64人拒保候查。 警方經進一步調查及徵詢法律意見後,今天在沙田區、將軍澳區及觀塘區拘捕其中3名拒保候查的男子,連同較早前保釋候查的4名男子,共7名被捕男子,年齡介乎14至29歲,已被控或加控以下的罪行:「非法集結」、「暴動」、「刑事毀壞」、「襲擊致身體造成傷害」、「普通襲擊」、「搶劫」及「藏有攻擊性武器」。案件將於7月17日在九龍城裁判法院提堂。[34]
2020年7月17日,九龍城法院提訊,6名男子涉嫌參與太子站月台的暴動或旺角的非法集結,分別被控暴動、非法集結和搶劫等共9罪。惟其中兩人缺席,法庭遂頒下拘捕令,其餘被告則毋須答辯,獲保釋至9月16日再訊,以待控方準備文件將案轉介區院審理。6名被告依次為29歲攝影師王茂俊,以及報稱學生的21歲簡梓濱、20歲龍欣樺、19歲連俊雄、24歲卓嘉豪和20歲溫嘉霖。王和龍今日缺席聆訊,裁判官應控方申請頒下拘捕令。王、龍、連、卓和溫5人同被控暴動、襲擊致造成身體傷害和普通襲擊共3罪,指他們於去年8月31日,在港鐵太子站月台內與其他身份不詳人士參與暴動,以及襲擊男子X和Y。王、龍和卓另被控一項搶劫罪,指他們在太子站月台搶劫女子Z的手機;王其後被控損壞該手機。王、龍、連和溫同被控另一項暴動罪和刑事損壞罪,指他們當日在港鐵旺角站內與其他身份不詳人士參與暴動,以及損壞旺角站的4部出入閘機和4部售票機等物,共值超過81萬港元。王及簡則同被控一項非法集結罪,指他們當日在旺角彌敦道和奶路臣街交界,與其他人非法集結。此外,龍另獨自被控一項在公眾地方管有攻擊性武器罪,指他在去年9月1日,在油麻地港鐵站C出口梯間管有兩個能發出雷射光束的裝置。[35]
2020年10月7日,西九龍裁判法院就一名22歲男子去年9月,破壞港鐵太子站的八達通增值機、售票機等,並藏有彈弓、噴漆、金屬棍等物品,早前承認刑事損壞、管有攻擊性武器等3項控罪判刑。22歲男子被判監1年,並須向港鐵賠償逾1.5萬元。主任裁判官羅德泉判刑時指出,被告冼名才響應號召,帶噴漆及金屬珠等,前往破壞港鐵設施,顯示他並非一時衝動,而是有預謀犯案,又認為被告所指犯案是為了回應社會事件並非減刑因素。[36]
2021年8月31日,當晚被捕教育大學學生會前會長梁耀霆向傳媒表示,考慮到案件的勝算及使用的資源,已放棄向警方索償。他解釋,片段對自己案件的作用沒想像中那麼大,考慮到勝算與資源的運用不合比例,終決定放棄以民事訴訟警方索償,認為「與其將錢駛係呢度(民事訴訟),不如用係其他有需要的人」。另一位事件傷者亦向傳媒表示,由於面對龐大的個人壓力及無力感,加上過程漫長,決定終止向警務處處長索償的民事訴訟。另外,警方回覆傳媒查詢時表示,在當晚拘捕64人,事後再拘捕5人。69人分別涉及非法集結、刑事毁壞、藏有工具可作非法用途及藏有攻擊性武器及非法禁錮等,警方在行動中檢獲丫叉、鐳射筆、汽油彈等物品。當中有60人已拒保候查,1人正保釋候查,另外8人遭正式檢控,分三宗案件處理。首案 33 歲文員被控在公眾地方藏有攻擊性武器及無牌管有無線電通訊器材器具罪成,判囚 1 年及罰款 5000 元。另一名案發時 13 歲的男童,被指於當日在旺角堵路,後於太子站月台內遭截停,搜出自製燃燒彈及打火機。他早前承認非法集結及在公眾地方管有攻擊性武器,遭判入教導所。餘下 6 名被告則被控暴動,其中王茂俊及 20 歲女學生缺席聆訊,被發拘捕令;一人擬認罪,11 月正式答辯;另外三人排期明年 10 月 24 日開審。至於就 831 太子站事件接獲的投訴數字及調查情況,警方指沒有備存相關數字。[37]
監警會發表報告
2020年5月15日,監警會發表報告。監警會認同警方封鎖太子站做法,能有效阻止示威者離開車站,亦能防止街上的示威者入車站「搶犯」、襲警及進一步破壞車站,關閉出口「似乎屬合理的決定」。至於警方要求港鐵安排特別列車,接送被捕人前往荔枝角站,是審慎和明智的決定,避免警車和救護車被困路面令被捕人士延誤治療。 對於外界批評警方在車廂內使用過度武力,監警會引述警方解釋,行動目的是制止打鬥,根據警方觀察及專業判斷,「成功識別」裝扮成普通乘客並散佈在港鐵月台各處和車廂內的暴力示威者,其間亦有暴力示威者用雨傘及利器襲警,警方需用「所需的最低程度武力」制服和拘捕。監警會未有評論警方是否有使用過度武力,僅指警員需要根據其知識,以及對警隊指引的理解,自行作出斷,「並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就警隊被指阻撓救護員入車站救治傷者,報告指出,駐守車站B1及E出入口的兩名警員曾向救護員表示車站內無人受傷,經警方協調及確保車站安全後,兩批救護員分別在到場16及14分鐘後方能進入車站。報告認為理想做法是救護員到埗後即獲准許入內,至於警員報稱無人受傷是「提供了不正確資訊」。縱使警方西九龍指揮中心有一名救護員駐守,方便兩部門溝通,而總區指揮及控制中心亦透過線電話與消防保持溝通,但事件顯示警方與消防的溝通及協調並不奏效。8.31事件後網上流傳警方打死人謠言,其後引發每個月的紀念活動及示威衝突。報告認為,警方、消防處、醫管局和港鐵在反駁毫無根據的主張時反應緩慢,事發後10日才舉行聯合記者會指出傳言不實是太遲,如果警方在最初階段迅速採取行動,並率先舉行聯合新聞發布會駁斥,可能有機會阻止謠言在網上湧現。報告建議警方檢討內部及與其他部門在大型行動中的協調工作,特別是涉及關閉場所入口,並制定程序和指揮架構,以便有效溝通和協調工作;同時提升警隊工作透明度,防範揣測和傳言,亦應加強宣傳和公眾教育,讓公眾認識處理失踪者及死者的程序。[38]
張曉明提及此事件
2020年7月1日,港澳辦副主任張曉明提及《港區國安法》時表示,一般的憎恨不構成犯罪,要達到可能造成嚴重後果才算犯罪,他舉例指去年有人謠傳港鐵太子站打死人,將不滿情緒指向警方,子虛烏有及出於惡意,便可能構成犯罪。律政司司長鄭若驊稱,解讀有關條文不能只單看「憎恨」兩字,「要整體相關前前後後睇」。[39]
區議員呼籲不要獻花
2020年11月29日,有區議員指收到消息,警方於本月30日起,將向前來獻花及收花的人士作驅趕,如不離開便會拘捕。區議員林兆彬表示,本月將不會於太子站現場收花,呼籲如希望獻花市民到場「拜一拜」後便離開,並將花交到其辦事處,他批評警方做法屬政治打壓。警方公共關係科發言人回覆指,會作出獨立風險評估,並因應不同情況及最新形勢,作出適當部署,又稱部署屬行動細節不會公開。消息指,警方只取消區議員於太子站外收花安排,以避免人群聚集。[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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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及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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